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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知道错了?”

    林大强生气的时候,一向是二蛋面对他,毕竟他是林大勇唯一的儿子,在这个家是稍微要受点儿偏爱的。

    大伯大伯娘对他要比对大蛋和三蛋好。

    “大伯,我们不知道错!”二蛋可怜巴巴地抬头看林大强,一脸的茫然。

    这一瞬,林大强有种自己错怪了他们的感觉。

    但下一瞬,林大强就更生气了,这些孩子,自己干的事情竟然不承认!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熊孩子要揍,但揍之前该走的步骤还是要走完的。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好好想一想,有什么话没跟大人交代?”

    大蛋连忙举手:“爸,我们不是不说,是没来得及说!”

    “就是今天上午我们割草的时候,无意中听见萧知青和吕四化说,让吕四化去找人,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就去把林姐姐的宅基地给毁了!”

    “啥?”

    曲大娘‘咻’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们三个站起来好好说!”

    三颗蛋麻溜站了起来,二蛋道:“阿奶,大哥说的是真的,我们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听错一个字!”

    三蛋:“姓萧的那个臭婆娘还说事成之后不会亏待吕死狗呢!”

    (死狗:这位小朋友,请问你礼貌吗?)

    “艹!”

    “老子去弄死他们!”林大刚气得蹦跶起来,他去拉林大勇:“二哥,走!”

    曲大娘:“回来,走啥走!”

    “这事儿你们就当不知道!”

    林大刚急了:“妈,咱们不能让别人这么欺负林知青!”

    曲大娘瞪他一眼:“不许这么毛毛躁躁!”

    “萧知青掉粪坑,吕家被泼了粪,连锅里都是粪!”

    “你这个时候带人打上去啊,不就是摆明了这些坏是咱们家的人使的?”

    “到时候人家不承认你能怎么样?把三颗蛋扯出来?”

    “只要把三颗蛋扯出来,再傻的人都能想明白今天的事儿是谁干的!”

    “且肯定会往林知青的身上扯,到时候林知青就被你们害惨了!”

    “想想那个姓萧的背景!”

    “她要是非要往林知青身上扣帽子,到时候林知青被游街批评都是轻的!”

    林大刚闻言一下子就蔫儿吧了,他垂下头,有一脚没一脚地踢着地上的小坑儿:“那咋整啊,未必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就便宜了那个恶妇和吕死狗?”

    曲大娘:“你们先别管,吃完饭我去找小傅同志和林知青,先问问他们的意见。”

    大蛋忐忑地问林大强:“爸,那我们还挨揍么?”

    曲大娘对林大强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顿揍给他们攒着!”

    孩子们既然是听了这话才去整治的人,那就没错!

    他们不说就算了!

    在家都能瞒着,去了外头就更不会乱说了!

    到底是孩子,能想出来的手段还是稚嫩了些,光是掉一个茅坑,真是便宜那姓萧的了!

    老大娘气得不行。

    三颗蛋顿时高兴起来,纷纷跑去给曲大娘帮忙,小嘴儿一口一个阿奶,阿奶真好,阿奶最好啦!

    曲大娘哭笑不得,心里的气顿时散了不少,她伸出手指挨个儿点蛋蛋们的额头:“你们几个最近真是糖吃多了,小嘴儿真甜!”

    吃完饭曲大娘就去牛棚,远远儿地看到林念躺在树荫下的席子上睡觉,脸上盖着一本书遮光,小傅同志坐在她身边,拿着一本书当蒲扇,在帮她扇风赶蚊子。

    傅秋石见曲大娘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娘,是有什么事儿吗?”

    之前他已经劝退了一帮老大娘了,就是想让林念能好好歇个午觉。

    曲大娘看了眼睡得香喷喷的林念,对傅秋石道:“跟你说是一样的,一会儿林知青醒过来之后,你告诉她一声儿!”

    她把三颗蛋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这事儿你们得拿个主意,看看到底咋整。”

    第73章机会交换

    傅秋石:“谢谢您来告诉我!”

    “您现在有空么?”

    曲大娘:“有空!你要我干啥尽管说!我家能出人!”

    傅秋石轻笑了一下:“没啥大事儿,就是念念在睡觉,我想请您在这儿守着点儿她,我去办点事儿!”

    曲大娘懂了,她有些着急地劝道:“小傅同志啊,你是队伍里的人,有些事儿不好做,怕被人抓尾巴。

    你可千万莫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听大娘的,你拿主意,干啥让大强他们兄弟几个去!”

    傅秋石:“您放心,我不会莽撞的,我就是去找个人,了解下情况。

    我保证不乱来。”

    有了他的保证,曲大娘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傅秋石转身走下山坡,转身的瞬间,他的脸迅速冰冷,眼底戾气翻滚,几乎化成实质。

    他直接找上蒋田丰,开门见山:“你想不想当大队长?”本来找蒋田丰谈合作的确是在他的计划之内,但傅秋石没想过这么早,这么仓促地找人。

    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蒋田丰一愣,傅秋石见面就劈头盖脸砸个问题,让他有点儿懵逼。

    他当然想当!

    当初输给包向党他很不甘心。

    觉得自己输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