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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萤有很强的占有欲,她对自己的东西有着谜一般的执着。

    四兽使她可以给她任何东西,唯独这个主持令不会给。

    百丈一来就试探了自己五六次,心眼子多的让人厌烦了。

    看着求饶的阳光大男孩,江寒矜撑着桌子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百丈甩着尾巴看着江寒矜离开的背影,挥手斩断血藓,平稳落地。

    难道真是他想太多?

    江寒矜只是个金丹。

    姐姐虽然只是个修为虚浮的合体,但到底是个合体吧,不可能被江寒矜一个金丹钻了空子。

    想到这些,百丈消失在房间中,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在江寒矜的身边蹦蹦跳跳的,白色小卷毛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

    光看外表,外人根本无法从百丈的样子联想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毛卷发,金黄双瞳,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但凡上了点年纪都对这长相毫无抵抗力。

    可惜她在绝剑宗磨了几年的剑,心硬的像块石头。

    “姐姐~你这身体是怎么找到的?”百丈像是随口一问。

    “你想说什么?你也想要?别想了,送上门来的。”

    江寒矜不相信作为白虎潭的掌使,百丈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又是一次试探罢了。

    将四方萤找到自己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她警告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百丈道:“换身体的事情我不想除了你们以外的人知道,在外叫我主持大人就好。”

    “好的~姐姐大人~”

    江寒矜没管百丈,她按照往日的流程在村里走了一遍,再走第二遍的时候,一道影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朱雀使,瞿灵。

    瞿灵是个一米七八的大御姐,长相是清冷那一挂的。

    灭神会的人都是一头白发,瞿灵也不例外。

    只是她的白发里挑染了几缕红发,让她清冷的长相多了几分艳色。

    恰好她又喜穿红裙,正红色的长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极其完美,往那一站,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自己这好不容易长到一米七的个头,在人家面前还是矮了一点。

    “四方萤,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瞿灵一张嘴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说。

    江寒矜抹了抹脸上的口水,颇有些无奈的道:“朱雀使,在村里注意形象。”

    “注意形象,本掌使要什么形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

    “夺舍,天理不容,你知道你还夺舍?”瞿灵到底是知道重要性的,她拉着江寒矜声音小了点。

    江寒矜拍着她的肩膀,“血藓可以遮挡天机,不会有事的。”说着,一根血藓爬上江寒矜的肩头朝着瞿灵挥了挥手。

    瞿灵没好气的拍散那血藓,瞪了一眼旁边无辜的百丈,又道:“你还想对魏家出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702章 【恶心到她了】

    倒不是瞿灵没怀疑过江寒矜不是四方萤,只是百丈都站在她身边了,说明人是没问题的。

    百丈这个人啊,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四方萤死掉而没有任何动作。

    如今看见四方萤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瞿灵恨不得打她一顿,想问问她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好端端要夺舍他人,怎么突然要对魏家动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任性。

    而且夺舍之事也不好好跟他们商量,自己就决定了。

    这个女人该不会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什么都能独当一面的人了吧?他们已经长大了,能够挑起这个重任了。

    瞿灵看着江寒矜,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江寒矜毫无触动,她的眸子突然变得深邃交叉着手放在小腹前,语气深沉,“我只是不想忍了。”

    此话一出,身边的两人都沉默了。

    对神殿,他们真的只能忍耐再忍耐,即使有了点反抗的资本,也怕一不小心翻船。

    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败了就真的败了。

    一旦开打,便再也没有任何后路。

    要么赢,要么死。

    “你真的想好了吗?”瞿灵捂着头头痛的看着江寒矜。

    她知道四方萤一直是个任性的人,可没想到她会任性到这一步,就这一次没看住,她就出手了。

    早知道她这么不能忍,就该让她出去玩儿的。

    瞿灵瞥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百丈,百丈无奈的冲她耸肩,看他做什么,看他,他也拦不住四方萤啊。

    这人做什么事从来都不会跟他们商量,每次都是做了才会说。

    当小孩子说自己想尿尿的时候,其实已经尿在裤子里了。

    四方萤就是这种人。

    每次想跟你说想做什么的时候,其实已经做了。

    这是他们这次这么生气的原因之一。

    四方萤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并且还不告诉他们。

    这怎能不让人生气呢?

    江寒矜自然发现了两人的眉来眼去,她无所谓的摊手,解释道:“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可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的寿命只有一年的时间。”

    “什么?”瞿灵怔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你说只有一年的时间。”

    “是啊,你们总让我忍,我已经忍了十几年了,在没有遇见你们之前我就已经在忍了。 ”

    说到这里,她的话语停顿了几分,“可是当我的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我的所念所想还是没有达成,唯有夺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