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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5n3小说网 > > 师尊竟是我亡妻 > 第13章
    世人皆知,仙君过卿尘一手断冰剑法出神入化,却无人知晓他左右手皆可握剑。

    甚至左手更加厉害。

    万苍曾无意撞破过这个秘密,现下只能佯装不知道,眨眼赞叹:“师尊好生厉害,左手也可以用剑,弟子以后想跟师尊一样!”

    花长舟:“……”

    该死的小白脸,怎么不用洛师祖的灵力玉牌了?

    真能装!

    过卿尘左手蓝光还未全然绽开,只见一团漆黑魔气呼啸而来,直捣身旁之人额心。

    这气息无比熟悉,以至于万苍忘记了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祝鸿”,眼睁睁地看着魔气钻进体内,蓦地呕出一口血。

    草了,怎么会是本尊自己的魔气?

    第7章 缠情蛊

    ◎连妖仙也无法逃脱的情期。◎

    魔气肆虐,自然是由魔族操控的。

    花长舟虽不喜“祝鸿”,但之前出手也只为试探,并非真的想取他性命。毕竟大家都是仙门弟子,立场一致。

    相比之下,还是这种藏头露尾的魔族鼠辈更令人生厌。

    见万苍被魔气侵入,骤然一抖,苍白如纸的脸色隐隐发青,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哪里还呆得住?

    花长舟掌间铁扇一抖,瞬间展开,如同振翅欲飞的凤凰。他动作轻盈而迅疾,划出道道银色轨迹,将蜂拥而至的魔气尽数拦下打散。

    眼见魔气越来越多,单手接住万苍的过卿尘眉心微蹙。

    息冰剑嗡鸣,缓缓升空,无数剑影分散,蓝光大作,锐利剑芒当空劈下。

    寒气濯长空,一剑破万法。

    那些蜂拥而至的魔气尽数被驱散。

    万苍靠在过卿尘肩膀,勉强掀起眼帘,气若游丝:“师尊可真厉害呀。”

    花长舟捏着铁扇侧首,明亮双瞳轻轻翻动,无声传递着不满。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夸赞师尊呢。

    你丫是钢铁做的,当真感觉不出来魔气在五脏六腑里翻滚撕扯吗?!

    万苍当然有感觉,且非常刻骨铭心。

    此刻,他的全身骨头像是被无数血蚁啃噬,疼得冷汗直流,两股战战,否则也不会要过卿尘来扶。

    前世万苍习惯了在过卿尘面前装弱,只为尾随,因为妖仙骨太过珍贵,在自己动手之前得好生养着、护着。

    万苍每次装作不懂,跑去请教过卿尘一些问题,反倒是被提问者抿唇不言,模样惹人怜爱。

    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他被困在祝鸿的躯壳里,身边有两尊大神,出手必然会被察觉不对,只能被迫当个真的弱鸡。

    分明是一体同源的魔气,还能把主人伤成这样,说出去只怕是会被魔族那帮孙子笑掉大牙!

    万苍心里憋屈,苦闷情感太盛,甚至掩盖了蚀骨的疼痛,双眸迅速蒙上层层朦胧的水汽,精神逐渐涣散。他狠狠圈住过卿尘的胳膊,像是在飘摇风雨中,抓住了独属于自己的那根救命稻草。

    抑或是在祈求唯一的神明垂怜。

    “走。”过卿尘见万苍状态差劲,并指为其渡去灵力。

    他步伐极稳,剑意随心而动,冰蓝光芒照耀大地,为之开道,令其余魔气再难逼近,带着万苍和花长舟朝村里走去。

    魔气进入寻常修仙者体内,会令之发狂,不辨敌我地攻击。

    万苍被袭击,就只有自个身上疼得厉害,由此可见,祝鸿这具身体到底有多么废,连发疯都失去了资格。

    过卿尘半推半拽地带着万苍前行,传输过去的灵力浩然纯正,同时裹挟着无双的寒意,叫人难以抵抗。

    万苍却如饮甘露,因这熟悉的灵力而感到心安。他总算找回了被师尊宠爱的快感,死死扒着过卿尘不放。

    上辈子每次受伤,都是如此治疗的。

    少年身形颀长,比之成年体型的仙君还是略矮一些,他仗着四肢无力,眼下几乎是半挂在过卿尘身上。

    这导致二人行动迟缓,灵力输送也断断续续。

    万苍心知肚明:这点微末灵力根本不能驱散体内作恶的魔气,毕竟源头来自他自己,不,是操纵他尸体的魔族。

    可他就是不想放手,想从过卿尘的身上汲取更多。

    不管是可嗅到的莲香,能感受到的灵力和气息,还是微小的情绪波动……对于以前五感趋近于无的他来说,是夺回身体主动权以后,才重新拥有的奇妙体验。

    过卿尘和本尊,是拜过天地的道侣,是死也要同穴的鸳鸯。

    如今借着新身子,万苍想把和过卿尘相处的记忆转化为实在的触感,存于心底最深处。所以无论多么亲密的举动,在他眼里,都是名正言顺。

    过卿尘妖仙之躯,当年万苍下手剜骨,也只挖了一半,伤势早就痊愈,实力更胜当年,自然不会因万苍的胡乱扒拉而感到疼痛。

    他神情疑惑:“怎么还疼?”

    按理来说,对付魔气,自己的灵气带有净化之效,最能起效果。

    怎么在小徒弟身上就失去作用了?

    过卿尘一瞬恍惚,想起当年对战魔尊万苍,息冰剑也如同这般失了效。

    “师尊……”万苍浑身又疼又热,饱受煎熬,忍不住伸手去挠,眼角飞上几抹潮红,眼泪如同断线一般颗颗滚落,唇瓣微抿,尾音轻颤,“我好疼啊。”

    语气又黏又腻,委屈至极,仿佛是被谁欺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