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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

    蔓蔓简直就是她的嘴替啊。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蔓蔓说话这么一针见血。

    先前在国外时,祁蔓性格温柔。

    即便有人主动搬弄是非,发难完后离开,祁蔓也只会忍气吞声,并且还转身安慰谢珊珊,无需将这种人放在心上。

    却不曾想,时隔几月未见,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居然如此简单粗暴。

    谢云殊却早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面色如常的在一旁静默着,注意力一直放在祁蔓身上。

    谢茶茶被说的面色青白交加,委屈的低下头,尖锐的指甲嵌入白嫩的手心,隐隐作痛,全然没有想到,祁蔓说话会这么难听呢。

    再抬头时,眼眶在泪水里打转,贝齿紧咬着下半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似乎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单薄的身形飘摇不定,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我见犹怜,让人瞧了心生怜惜之情,委屈巴巴的盯着祁蔓:

    “蔓蔓…蔓蔓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是为了你们着想。”

    祁蔓盯着谢茶茶那张泪眼汪汪的脸,只觉得手痒的厉害,大步上前。

    啪——

    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了谢茶茶的脸上,家人从沙发上打到到地下,白皙的右脸陡然肿了起来,和另一边完全不协调。

    祁蔓居高临下,看着捂的脸痛得龇牙咧嘴的谢茶茶,半蹲下身子,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

    “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人最讨厌就是装模作样的人,你这样实在是太欠了,我一时没忍住,还请多担待!”

    谢茶茶气的直呕血,右脸颊痛得厉害,火辣辣的如同被火烧过一般。

    这贱人下手居然这么重!

    这一巴掌,竟把她的后槽牙给打松动,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口中蔓延开来。

    捂着的右脸高高肿起,就算不照镜子,她也能想象得到,此时此刻的她有多狼狈。

    “二小姐!”

    刚出来便瞧见谢茶茶被打倒在地,顿时惊慌失措的跑来,半蹲在谢茶茶的身边仰着头,怒不可遏道:

    “你们怎么还打人呢?请你们离开,否则别怪我报警!”

    张妈是谢家的老佣人了,谢茶茶就是她一手带大的。

    张妈早就将谢茶茶视为了自己的亲女儿,看着那张小小的瓜子脸被打的高高肿起,心疼万分:

    “二小姐,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谢茶茶垂着头,语气委屈:

    “张妈,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好心好意想方设法想收留蔓蔓姐她们,可谁知道居然惹怒了他们,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

    嘴上委屈,双眸却一脸怨恨,等抬起头来时,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夺眶而出,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这一哭,哭的张妈心都碎了,把人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看着二小姐高高肿起的右脸,对祁蔓又气又恨,眼中的恨意迸发而出,抬头看着祁蔓,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你是哪家的孩子,生得这么漂亮,性格却这么粗暴,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二小姐身子骨娇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等老爷和夫人回来,没你好果子吃!”

    谢珊珊陡然冷了脸,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张妈:

    “张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佣人,我敬你年老,尊重你,倘若逾矩了,那你就可以收拾东西滚了!

    这是我的朋友,谢茶茶做错了事,被打也是活该,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在这指手画脚。”

    张妈被气得一张老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谢珊珊,语气失望:

    “珊珊,我在谢家干了二十来年,连老爷夫人都敬重我一分,你居然想要赶我走?”

    张妈对谢珊珊打小就不喜,不仅性格调皮,而且做事乖张,不是个好女孩。

    到底是养在国外的,没有半点规矩,性格大大咧咧,哪里有半个女孩子的样子。

    张妈是从农村来的,思想早已深根蒂固,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如同菟丝花一样,柔弱乖巧,未来嫁一个好夫婿,日子过得圆满。

    而不是性格乖张,张扬跋扈,在外面结交各种各样的异性朋友,不知分寸,花着父母的钱大手大脚。

    所以自打谢茶茶被收养以后,张妈就将所有的心血全都倾注在了谢茶茶的身上。

    谢茶茶也没有辜负谢父谢母和张妈的希望,被教导的知书达理,性格温和,美中不足的就是,和上流家族的那些同龄人关系差到极点,好在在学校中和同学关系不错。

    谢珊珊肆意嚣张,居高临下的看着红着眼眶斥责她的张妈:

    “那又怎样,再怎样你也是个佣人,没资格对我的朋友评头论足,你在谢家当差也有几十来年了,该学的规矩也该学明白,就算要议论,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讨论,要是不乐意,那你就可以拿着薪资滚蛋。”

    “你…”

    张妈顿时气红了眼,身形颤抖的指着祁蔓,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居然为了两个外人要将我驱赶出去!”

    就在此时,谢茶茶忽然带着哭腔插话道:

    “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张妈,张妈到底是咱家的老人了,爸妈都将他视为长辈一样尊敬,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我们家庭其中的一员,不可割舍的那一部分。”

    随即踉跄的起身,吸了一口鼻子,向祁蔓鞠了九十度的躬,颤抖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