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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静姝已经察觉到这几人间的气氛很奇怪,可以她的身份又不方便问。

    昌平公主见他们走了,没觉得有什么,开开心心盯着火上的烤兔肉,跟楚兰溪撒娇:“楚兰溪,我想吃兔肉!”

    楚兰溪面无表情地将架子上的兔肉递给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开心极了。

    这边秦玉好好的兴致被搅得一塌糊涂,阴沉着脸。

    洛枭揽着他的腰,将他抱到自己马上,二人同乘一骑,静静的陪着他在林中骑马漫步。

    秦玉回想到上辈子,上辈子洛枭看不起他,他也不待见洛枭,偏偏两个人又纠葛到一起。

    他打不过也跑不掉。

    于是将自己受尽屈辱,郁郁不得志的怨恨全部发泄到他身上,明面上他不敢反抗,于是便在暗地里四处点火找事情。

    洛枭在的时候,他就跟洛枭消磨折腾。

    洛枭不在的时候,他的目标自然转向了洛枭养在后院的那群女人身上。

    赵静姝出自名门,锦绣容貌,又满腹才学,心高气傲,本就看不上他以男儿之身雌伏人下,又是以色侍人卖酒陪笑的欢场中人。

    觉得他将青楼里的那些肮脏的手段带进王府,脏了这个地方。

    他就偏要玩的花。

    她越是看不上他,他就越要整天花枝招展在她面前晃悠。

    气死她。

    “你当年接我进府,是因为你知道皇帝去世,你怕太子掌权后会来找我?”

    “嗯,为何提及此事?”

    秦玉负气:“你接我进府干什么,要是太子来找我,让他把我带走不是更好,既影响不到温时澜,也省得你我相看两相厌。”

    “啊!”秦玉惊呼一声,便被洛枭整个人抱了起来。

    吓得他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抓着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洛枭皱着眉盯着他的眼,“你认为我接你进府是怕你去找温时澜?”

    “不然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温时澜?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何不放了我?”

    “不是。”洛枭低头吻在他的额头上:“我心悦你,放不开。”

    风穿过树林,摇响树叶。

    秦玉的眼睛骤然睁大。

    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可是你明明是……”

    洛枭将他紧紧揽进怀中,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秦玉眼睫轻颤,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浅吻。

    洛枭带着秦玉在山中逛了逛,回了山下。

    皇后和高贵妃带着宫中女眷们正在观赏山中景色。

    皇后身着明黄色的凤袍,领口袖口都是金线绣的祥云图,头戴凤冠,虽然年纪已大,眼角长出细纹,不复年轻妩媚,但是气质典雅高贵,体态端庄,端的是母仪天下。

    而坐在他旁边下首的贵妃,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烟紫色锦缎罗裙,裙边绣着大朵大朵的木芙蓉,美艳绝伦,皮肤细腻光滑,眉心坠着一条红宝石珍珠链。

    贵妃旁边的则是昌平公主的母妃淑妃,温婉娴静。

    她们见到洛枭和秦玉回来,没有带任何猎物,不由得有些奇怪。

    皇后问道:“晋王世子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围猎?”

    “皇后娘娘,臣不喜杀戮,登高望远,以观秋色,便已足矣。”

    贵妃一笑,妩媚妖娆:“世子心性,世所难得。”

    众妃都附和着点点头。

    此次秋猎太子独占鳌头,收获丰盛,皇上很满意。

    皇后脸上有光,心情舒畅。

    秋猎完美收官。

    流星赶月,寒来暑往,舒适的秋天一纵即逝。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年关将至,大雪纷飞,国子监也开启了岁试考核。

    经过一年的努力,秦玉凭借“聪明才智”,成功将国子监拉下了水。

    年末一看自己的积分,竟然是零!

    他被震惊了,不可置信的去找祭酒!

    质问他:“祭酒,我学习那么努力,为什么积分是零?”

    祭酒板着脸:“你学习努力?你课也不上,试也不考,整天乱跑,还想要什么分?”

    秦玉不服:&amp;quot;我请假那是去救济灾民去了!我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而且我参加了学院大比,为国子监争光了!&amp;quot;

    “你那叫争光?我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可是我们赢了呀!”

    &amp;quot;行了,别说了!

    你若是岁试能过关,便继续念,若是不过关,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吧!&amp;quot;

    秦玉如遭雷劈。

    平常旬试也不过背背书,被夫子考问考问释义。

    岁试的难度可要大的多,考试内容为“四书五经”文、经义解释、策论、诗赋等。

    光是策论,他就一窍不通,岁试的满分只有十分,他要拿八分?

    他要是重生到出生开始,可能还来得及办到,现在这临时抱佛脚,压根是不可能的呀!

    情急之下,他又找到他的小救星司南。

    他跟司南说:“有没有办法,让我岁试考八分。”

    司南脸色一变大惊,慌忙摆手:“除了作弊,绝无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