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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裁判虎视眈眈的眼神,为了防止会被判罚犯规,赤苇只能对木兔这样说道。

    只是在看向音驹那边时,却忍不住叹了声气。

    ——研磨,希望紫原学弟的伤不会影响到你们接下来的比赛!

    枭谷那边的隔空关心,音驹目前还没心思接收。

    紫原被前辈和同辈们围成一团,高大的身躯不由得憋屈地缩在凳子上,哪怕是年岁最大的猫又教练,也站起身来给他腾了个地方。

    听到黑尾他们问伤口是怎么一回事,紫原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语气无辜地说道:“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而已,毕竟我可是有着两米多的身高呢~”

    “……胡说八道。”心思敏捷的黑猫早就看出来笨蛋学弟是在顾左言他,于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撞到门框还需要用纱布来包扎?而且你离开的时间也太久了!”音驹的真男人同样也不相信地质疑道,看向学弟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心疼。

    “列夫说他的手机掉了,没有给你发过短信……所以发短信叫你出去的人到底是谁?”就连在休息时间开启了省电模式的布丁头猫猫,也开动脑筋将事情的疑点列了出来。

    见紫原不愿意回答,他又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直井监督。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直井刚想开口,就听紫原继续在那里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比赛吧!”

    “我可是看到了比赛分数的哦!18:21,这不是完全被枭谷给领先了吗?!”既然事情糊弄不过去,紫原只好占据高地,将话题转移到了赛场上。

    “而且我这只是包扎得夸张了一点而已,其实里面根本什么伤口都没有……完全不影响比赛。”

    “我已经答应了要让美华妞看到排球帅气的一面,你们可千万不要给我拖后腿呀~”

    为了隐瞒住自己的伤势,紫原趁着没人注意,求助地看向了场上的两位成年人——他的父母已经帮他在上场前兜了底,所以上场后就只能靠他们了!

    “……”猫又教练沉默了半晌,在看到紫原的目光已经由求助变成哀求时,终于开了口。

    “刚刚来之前,翼的伤口已经找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所以有什么好奇的,都等比赛结束之后再问,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

    既然猫又教练都这么说了,哪怕黑尾他们心中再有疑虑,也只能强压下来,等着比赛结束后继续逼问紫原。

    他们还记得暂停之前的比赛局势,就像紫原说的那样——18:21,他们并不占优势。

    “等下比赛开始后,除了要注意木兔,也要注意赤苇……他的传球实力同样出类拔萃。”音驹的大脑斜着眼睛,盯着紫头发的高个子学弟看了一会儿,嘴巴却不停顿地安排着接下来的战术。

    用脑子打排球的选手不一定都是二传,但二传手这个位置绝对都是有脑子的人在担任……

    当然,这么说未免也太绝对了些。但对于赤苇这个人的头脑,孤爪还是非常欣赏的。

    在木兔想不起来斜线球怎么扣的情况下,都能为他创造出其他绝佳的扣球路线,赤苇的技术可见一斑。

    “所以接下来的防守,翼……”

    “我能上场!”

    明白大脑为什么犹豫的紫原立马用力点了点脑袋,水晶一般的紫色瞳眸中,写满了坚定。

    “磨仔,让我来防守吧!我有信心拦下兔仔的进攻。”

    既然伤员自己都这么诚恳地要求了,孤爪只好妥协地点了点脑袋:“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千万不要勉强。”

    “我会再安排其他战术,让你不会那么的辛苦……”

    一直都在被队友们宠着的布丁头猫猫,主动向学弟展示了自己的可靠。

    虽然即使没有这些话,他也依旧是团队中的“核心”,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将压力和责任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研磨你竟然……长大了?!”黑尾眼神微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家里的孩子终于长大懂得分担家务”的傻爸爸。

    幼驯染的傻样让音驹的大脑瞬间恼羞成怒:“我毕竟也是前辈啊!”

    “为后辈考虑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不奇怪不奇怪!”同样觉得感动的夜久拭去眼角的泪水,对着孤爪安抚道。

    哪怕第二局的比分落后,音驹的氛围却要比之前还要好。

    借着这个机会,音驹的王牌主动伸出手,提议道:“现在翼也归队了,我们再做一次那个吧!”

    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所有人都清楚“那个”是什么。

    这一次,即使是平时对赛前仪式最为抵触的孤爪,也配合着伸出了右手——

    “我们是血液!!!”

    第100章 春高预选赛(9)

    “好奇怪,音驹怎么又开始念口号了?”

    “是因为他们的13号要上场了吧!”

    “但是13号的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真的没问题吗?”

    “说起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确实在外面看到警察了……”

    顶着一头绷带的紫原伸出手,和队友们围成一团,再次喊响了音驹的口号。

    他的“新造型”让全场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所有人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人类其实很奇怪,既慕强又怜悯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