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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州看着手心里流转奇异光泽的摩拉,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眯眯的说:“唉呀,我说你这个小鬼头,明明就想帮我们的忙,干嘛非要这么别扭,这又没别人,这算不算璃月人说的借花献佛?以此来让我们帮你在偶像面前说好话。”

    “谁要你们说好话,我自己不会争取吗?”越权衡恼羞成怒,“不对,我根本就不在乎帝君对我什么看法,我只是守护璃月,哼,不想和你说话了,我走了。”说完,越权衡一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还真是一个一说就炸毛的小孩子啊。”临州无奈的摇摇头,看向守权衡。

    守权衡也是少年形态,但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成熟,他也无奈的摇摇头,拱手道:“他生来便是如此,不必介怀,希望我们所说之事能对冥神大人所追查之事有所帮助。”

    临州摆了摆手:“客气了,帮了大忙了,稍后我就会把这枚摩拉给他们送过去,守越权衡现在灵体不稳,你最好还是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继续休息,才能尽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守权衡点头,一道金光略过,他也消失在原地:“然。”

    而在案前的守越权衡闪烁着微微光芒,依稀有奇异的力量流动的痕迹。

    临州握紧手上的摩拉,重新坐回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然后将摩拉和信装入信封中,交给了一位摆渡人,命令他加急将这封信送到蒙德。

    “其实不止守越权衡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我也感受到了。”布莱迪斯的声音冷不伶仃出现在临州身后,把她吓了一大跳。

    临州抱怨道:“你怎么走路没声的,吓死我了。”

    布莱迪斯只是淡淡的说:“神使殿就我们二人,你觉得还有谁能吓到你?”

    临州问:“那也吓人,不对啊,那是契约的力量,你是怎么感知到的?”

    布莱迪斯随意的将神之心放到桌上,抱臂道:“你忘了神之心在我手上了吗?每一枚摩拉创造出来都需要借助神之心的力量,摩拉上有神之心残存的力量,所以我多多少少也能感知到。”

    临州戳了戳棋子模样的灰色神之心:“……虽然这东西是执政的象征,但我感觉你们一个两个都好像很嫌弃它似的。”

    “……”布莱迪斯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神之心,他总有感觉,也许不久之后这个存放于幽冥司超过千年的神之心就要易主了,到目前为止,每有一个尘世执政失去神之心,尘世就多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么按照这种思路,这种变化对幽冥司会不会造成什么损害,那个被镇压的魔神还会不会再一次从地底爬出来?

    布莱迪斯手指点了点,眸光渐深,忽然放下了手,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

    真正的轮回是要打破现状才能完成的,这个目标达成的前提便是绝对的力量。

    他甚至觉得这句话是自己才能说出来的,那他究竟是在哪儿听到这句话的?怎么不记得了?

    ……

    ……

    蒙德城的歌德大酒店,赤色瞳孔的青年静静的站在窗边,右手背后,左手把玩着一根试管,试管中还有一团幽绿色的光芒。

    身后,是对他尊敬有加的愚人众官员:“【死神】大人。”

    赤瞳青年转身,轻描淡写的说:“不用紧张,我和那些执行官不同,不会让你们代劳,我只会亲力亲为。”

    “是……”愚人众下属们毕恭毕敬的点点头,眼前的赤瞳青年是愚人众的情报官,却和执行官大人们一样拥有代号,其名【死神】。

    第79章

    那位代号名为【死神】的青年即使是在没人的时候也戴着他那看起来有些非主流的黑色面具,在黑暗中那双赤色的瞳孔更加锐利冷漠,就像真正索人性命的死神那样。

    他掠过那些毕恭毕敬的愚人众下属,抛着手上那根试管走下了楼。

    见那些喜怒无常的情报官走远了,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了,为首的愚人众下属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不管怎么样,这位情报官大人怎么比某些执行官大人脾气看起来还要不好?”

    另一个下属道:“据说这位【死神】大人一直苦苦追求强大的力量,他还真的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力量,但他分明已经比执行官还要强大,居然还要追求力量,总不能要超越女皇吧?”

    “【公子】大人与他交手几乎是屡战屡败,不过这位情报官大人和【博士】大人走的很近,也许这一次来蒙德是受了【博士】大人的授意。”

    为首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七嘴八舌了:“也许吧,再打探下去只怕我们命都要保不住了,都别讨论了。”

    “是。”

    外面的天已然黑了,赤瞳青年离开了歌德大酒店,在走出酒店的那一刻他忽然回过头,微微眯了眯眼,握紧了在空中甩出一个弧线的试管,大有把它捏碎的架势,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青年代号虽然为【死神】,但却不喜欢这个代号,但愚人众里,他们只叫自己这个名字,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似乎是代表谁和愚人众里的谁做了一个交易,代价就是自己的记忆,青年不记得那段过往,但本能的觉得这段记忆可有可无,他需要力量,越强大越好,虽然不知道该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干什么,但越早拥有似乎心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