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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坏虫走了,不要害怕。”

    小祁徽拥有和蒙德罗一样深黑的瞳仁,眨眨眼睛,重复蒙德罗的话:“爸爸……坏……走,不害怕。”

    酆黎低头,忍着发酸的眼眶,然后就感觉到一只温柔有力的手,摸上了他的发心。

    “你也不用怕。”

    酆黎猛地抬起头,摸他发心的,是蒙德罗。

    蒙德罗又在酆黎头顶摸了几下,安慰一般:“都过去了,不用伤心,徽,他也会忘记这些伤痛。”

    酆黎嗓音有些哑:“你看得到我?”

    “还是有一点以前的样子的,”蒙德罗点头,“只是,这次好像高了点。”

    “你从前见过我?”

    蒙德罗又点头。

    记忆场景正在逐渐变暗,这个场景马上就要消散。

    蒙德罗看着酆黎的眼睛。

    “徽让我告诉你,总有相逢时。”

    第58章

    终章·前战

    酆黎直觉蒙德罗说的是刚才的事情,说的是祁徽的魂魄被黑斗篷虫带走的事。

    可是,蒙德罗怎么会知道!

    那时候,蒙德罗已经死了,魂魄归于混沌,发生了什么他会记得,但是只能在记忆空间里探查。

    他本人是不可能记得的。

    再者,酆黎突然发觉,这不是祁徽的记忆空间,而是蒙德罗的!

    不待祁徽再间什么,记忆场景消散。

    蒙德罗和小祁徽都不在,只有浓厚的黑暗。

    如果这不是祁徽的记忆空间……

    “蒙德罗上将!”酆黎冲着黑暗喊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劳烦你过段时间再找我!时间托得越久,祁徽就越危险!”

    许久没有得到响应,酆黎真的连一点的力量都压榨不出来了。

    【别着急。】

    蒙德罗的声音沉稳,他好像对于现状没有一点着急的感觉。

    “徽说,让我照顾你,防止你失控,然后等你完全恢复了,再放你出去。”

    远处走来一个光影,身姿挺拔,威严的气质中还有一种能包容万物的温和。

    只看一眼,酆黎就确定这是曾经的蒙德罗。

    “别着急,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

    ……

    祁徽陷入了一场很深的梦,他在梦里,回到了过去。

    那天,家里来了一只雄虫,这是除了罗犸之外,他见过的第二只雄虫。

    他已经不记得这只雄虫的样子了。

    只记得那一天,那只长的很漂亮的雄虫,送给他一捧花。

    一捧红九星。

    【收下吧,去了那颗星球,可就没有花了。】

    小祁徽躲在蒙德罗的怀里,他有点想要,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雄虫把花送到他的眼前,笑着的眼睛眼圈发红。

    【这是补上第一次的见面礼。】

    后来,那只雄虫带走了他。

    只留下蒙德罗在那件封闭的屋子里。

    小祁徽被送到了c36,部落的工业心脏。

    小祁徽独自一只虫在这里生活久了,除了仇狠不断在心里蔓延之外,他还发现一个事实。

    这里果然没有花。

    来到c36的第一年,祁徽六岁。

    ……

    “我想尽办法,动用所有的关系想要把徽送走,

    可是罗犸隔绝了所有他们和我直接接触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一只雄虫来到我的房间,很神奇,他是从墙壁里走出来的。

    他先带走了徽,还要带走我,但是我还不能走,我离开了,罗犸就有理由追捕我们。

    只要带走徽,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又一次遭受了罗犸的虐|待以后,蒙德罗被判定死亡。

    曾经的部下带出了蒙德罗的“尸体”。

    就这样,蒙德罗和小祁徽在c36度过了他们最安稳,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你不知道,我再一次在c36见到徽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罗犸的影子。

    他在等待里仇恨,恨他自己,也恨他的雄父。

    窗台上那束花已经枯萎得只剩下干枯的枝干,但那个时候,这是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唯一的生机。”

    酆黎盘腿坐在地上,对面是学着他盘腿坐的蒙德罗。

    “可惜啊,幸福时光没能持续太久。

    我被抓了。”

    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罗犸知道了蒙德罗还活着,并且和祁徽生活在c36。

    罗马带领着一堆神秘组织的人来到了c36,他们做了一个交易,组织承诺会交给罗犸一个绝对听话的蒙德罗。

    之后,组织带走了蒙德罗,罗犸带走了祁徽。

    这一次的死亡不是伪装,蒙德罗是真的死了。

    作为那个神秘组织的第一批试验品,蒙德罗是最成功的一个。

    蒙德罗杀死,魂魄被改造,改造成功后,魂魄又被塞回了躯壳。

    神秘组织又在蒙德罗的身体里安装了控制装置。

    蒙德罗:“我并不知道这种控制装置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但是他对我确实有很大的影响。”

    酆黎:“既然他们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在其他的实验体上没有使用?”

    蒙德罗:“这个装置很难得,我隐约好像知道,制作这个装置的关键,就是要用‘最信任的虫’。”

    祁徽微微低头沉思,蒙德罗继续讲自己的故事:“我被他们控制的那段时间,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