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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第431章金丹的提升,境界的感悟,迎鹤楼“内圣外王的下个境界,现在隐约有了点头绪,但又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下个境界究竟会是什么呢?能不能通天,能不能达到古之圣贤的地步?”

    张之维心里自语,他没执着于服下金丹后的外在变化,而是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金丹融入身体的全过程。

    他现在对自身的掌握,可以用明察秋毫来形容,任何细微的改变,都能及时发现。

    那颗金丹被碾碎之后,药力扩散,化作密密麻麻的金色篆文,渗透内脏骨髓,这个过程是良性的,所以他没阻拦。

    至于那些金色篆文……

    他在仔细凝视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嗡嗡嗡的声音,好像是道士在念经,又好像是和尚在念梵音,甚至又像是巫师在念咒。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把意识从那些小篆身上移开,脑中的声音顿时就消散了,他再次凝视过去,经文再次响起。

    张之维有种明悟,这枚金丹中的篆文,其实就是炼丹者往里注入的“道与“理”,消化丹药的过程,就是这些“道理”融入身躯的过程,所以,一颗金丹下肚,修为才会提升。

    这个过程,几乎等同于灌顶传功。

    而陆瑾则以为是火车经过了江河,撩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却发现前方一马平川,根本就没有河流。

    所以,江湖上才有嗑药伤根基的传闻,毕竟个人的体质是有差别的。

    “这个丹药是武当门长孙禄堂给弟子的,所以说,讲道的人,其实就是孙禄堂?”张之维心道,他屏声静气,观摩篆文,仔细聆听着。

    张之维心里点评,金丹中的篆文在他的身体进行强化,但他并未照搬,而是有选择的在接受金丹对自身的作用。

    这种方式的讲道,要比口述更能表达其中道理,张之维收获良多。

    张怀义第一时间看向了张之维,眼中惊疑不定。

    而张之维的资质,无疑是最好的,他甚至直观的感受到了金丹内的“道”与“理”,在观看篆文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一個前辈在他耳边讲道的感觉。

    当然了,服用金丹的效果,还是得根据服用者的资质来定的,资质好的人,嗑药后的消化能力都要强一些。

    不过,这并不妨碍张之维对孙禄堂的敬仰,这个在他前世的世界里,号称民国第一高手的存在,在一人的世界里,同样是站在顶端的人。

    而在他消化金丹的时候,车厢里的其他人,并不平静。

    “这种方法好则好,但却缺乏了灵性!”

    在踏入内圣外王境界之后,他在内丹一道虽然依旧有进步,但相较于与之前,已经慢下来了太多太多。

    这吓了车厢里的众人一跳。

    众所周知,进食后,胃肠需要大量血液来促进消化,服用金丹也是一样,张之维的性命修为何其的高,体质说是非人也不为过,全身血液如汞一般,陡然加速器来,在血管里奔腾不息,竟有一种大江大河在流淌的声音传出。

    “那这个声音是……”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张之维,流水声是从张师兄体内传出来的。

    但现在,这金丹内所蕴含的“道理”,正是那些性命修行上的旁枝末节,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老师父在巨细无遗的为徒弟解释。

    也只有张之维这样的人,才能发现错误,一般的人,即便是修为到了可以吞服金丹的地步,也是吃下它,不明所以的把一切药力照单全收。

    这还是得亏有师父的指路,但师父所讲的,更多的是人体五行的奥妙,是性命整体的跃迁,但在一些微末之处,却提及甚少。

    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一直是张之维自己把控的。

    毕竟,就算是武圣孙禄堂,也不见得都是对的。

    一些他感觉错误的篆文,他便将其摒弃,继续坚持自己的选择。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陆瑾顿了顿道:“张师兄肚子饿了吗?”

    “你家肚子饿了是这种吗?”吕慈没好气道。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陆瑾瞪他一眼。

    吕慈想了想,说道:“莫不是炁在张师兄经脉内运行发出的声音!”

    田晋中修为最浅,一会儿看看陆瑾,一会儿看看吕慈,没有说话。

    “不太像!”吕仁发表意见:“这更像是血液流动的声音!”

    “没错,就是血液在血管流动发出的声音!”张怀义给予了肯定。

    “这……这怎么可能?血液流动如江河奔涌,那张师兄的血管得强韧到什么地步啊?”陆瑾一脸瞠目结舌。

    “非人哉,简直非人哉啊!”吕慈一脸兴奋:“不愧是张师兄,血液奔腾如大河,难怪动起手来,恍若天威,一巴掌一个!”

    “师兄又变强了,应该是吃了那颗金丹的缘故,自己与之维师兄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啊,自己必须要进步才行啊!”张怀义心里暗暗在想。

    他的心里满是挫败感,看了一眼张之维手里的丹药瓶,那里面还有两颗金丹,自己吃了会有同样的结果吗?

    田晋中的心思没这么复杂,他提醒道:“师兄好像进入了某种状态,你们声音小点,别打扰了他!”

    其他人顿时声音小了起来。

    田晋中却还嫌火车的噪声比较大,在张之维的座位旁贴了一张静声符箓。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以张之维的静功水平,这点噪声,构不成一点影响。

    …………

    …………

    耳边讲道声音渐远,药力消耗完毕,张之维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舒展筋骨,开始平复气血,将那如江河般奔腾的血液收敛蛰伏。

    “这一粒金丹,几乎抵得上我大半年的苦修,外丹一道,果然非同凡响!”张之维心道。

    外丹一道始于黄帝,黄帝是中华文明的开拓者和奠基者,同时他也算得上是异人之祖,道家五术基本都出自于黄帝之手。

    譬如奇门遁甲,就是黄帝把自身的所学讲述给臣子风后,命他演化成文,所以说才有“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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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丹一道也是如此,不过,黄帝没有借臣子之手,而是亲自著了一本《黄帝九鼎神丹经》。

    从此,外丹一道出现,至于内丹一道,则是先人在炼丹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丹炉,把炼外丹的道理,运用到自身的身上。

    如此一来,炼出来的“丹”,不用服用,营养物质就能直接融入体内,省去了很多步骤,还降低了门槛。

    毕竟要想正经的炼外丹,得以自身真炁,合天地召唤,门槛太高了。

    所以,慢慢的,外丹一道的传承越来越少。

    其实,严格来说,龙虎山才拥有最上乘的外丹传承。

    因为,张道陵便是继黄帝和老子之后,外丹一道的集大成者,当年他建立道教,而后离开青城山,出蜀地,来到云锦山,借天地大势炼丹。

    丹成之际,引发异象,龙虎二气冲霄而起,方圆百里可见,至此,云锦山改名龙虎山,那里也成了道教圣地的原来。

    祖师爷如此厉害,按理来说,外丹一道应该是龙虎山的老本行才对,但不知为何,时至今日,龙虎山基本已绝了外丹一道。

    “没想到现在的武当门长竟然精通这个!”

    张之维突然有些想见这武圣一面,倒不是他想炼金丹,而是内丹一道源自外丹一道,若能对外丹一道有所了解,想必对内丹功的修行也会大有益处。

    这时,他注意到了张怀义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这家伙看得很隐晦,但张之维的神觉何其敏锐,还是发觉了。

    张之维扭头看向张怀义笑道:“怎么?也想嗑一颗?”

    张怀义讪笑一声:“师兄说笑了!”

    这时,田晋中开口道:“师兄,我也想来一颗,这金丹效果到底怎么样啊?”

    “明知故问!”

    张之维笑道,旋即让他把手张开。

    田晋中照做,两手摊开,放在张之维面前。

    张之维倒出一粒金丹,放在他的手心,道:“拿在手中,以血气包裹,看能不能感受到一点药力,若能,就说明能消化,你就把它吃了,若不能,那就不能吃,不然它就是穿肠毒药,古往今来,不少皇帝都是自不量力,吃丹药吃死的。”

    田晋中照做,但即便是把自己憋的面红耳赤,这金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就好像一个铁丸一样。

    “看来不行啊!”田晋中一脸失望的把金丹递给张之维。

    “张师兄,我来试试!”吕慈自告奋勇。

    张之维递过去。

    吕慈尝试了一番后,也放弃了,他是炼炁的,对性命的淬炼很少,血气不够强大,也做不到。

    吕仁比较有自知之明,试都没有试。

    陆瑾和张怀义试了一下,也差点火候。

    这结果不出张之维所料,吕仁和吕慈暂且不提,如意劲单纯的练炁手段,不性命双修,若无炁加持,肉身不会比普通人强到哪里去。

    不过,田晋中、张怀义、陆瑾是性命双修的。

    田晋中根基很扎实,但整体修为低。

    张怀义是剑走偏锋了,相比较金光咒淬炼性命的效果,他更喜欢琢磨金光的威力,醉心于术,而事实上,他在这一方面,也确实很有天赋,因为后来他搞出了号称术之尽头的炁体源流。

    至于陆瑾嘛,不能说剑走偏锋,只能说是偏科,他太依赖逆生三重的逆生效果了,所以即便在知道性命很重要后,还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在去研究逆生状态,并心心念念的想突破到二重。

    什么都想要,导致他的进展有些慢。

    在修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张之维只做提点,并不代他们做决定。

    …………

    …………

    张之维服用了一颗金丹之后,没有接着服用第二颗,任何事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过犹不及。

    随后,他开始打坐入定,彻底检查自身,同时督促“国师”好好工作,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懈怠了。

    他入定后,吕慈吕仁张怀义也进行了入定,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倒是陆瑾和田晋中两人闲不住,起身离开了头等车厢,跑去了三等车厢,他们要去行侠仗义,匡扶正义。

    火车上少不了小偷小摸的,两人一路上,还逮捕了不少,收获了不少的赞美和感谢。

    数日后的黄昏,绿皮火车发出突突突的声音,车头冒着浓浓的黑烟,抵达了闽都。

    当前这个年头,只有闽都有火车站,而三一门距离闽都还有些距离,张之维便画了几张符马,让众人骑马过去。

    “张师兄,从这里到三一门还有些路程,以符马的脚力,要赶到也并不难,但现在天色有些晚了,要不我们在中途找个酒楼住一晚,我提前给门里传信,让门里明早迎接一下!”

    马背上,陆瑾提议道。

    “迎接大可不必,我师父都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排场!”

    张之维摆手道:“不过夜晚拜山确实有些不妥,住一晚也好,你知道哪里有味道不错的酒楼?”

    陆瑾说道:“我知道中途有一家迎鹤楼,是江湖小栈开的,专门招待异人,也是方圆数百里内的一个异人聚会场所,那里的酒菜可是一绝,咱们要不要去尝尝?在火车上待了几天,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胖子不在,你确定咱们吃的起?”张之维问,他知道陆瑾没钱,陆家的儿子都是穷养。

    闻言,张之维旁边的龙虎山首富,眉头一皱,退至众人身后,自打见了王蔼这个狗大户之后,他绝口不提自己有钱的事,太寒酸了。

    陆瑾说道:“当然吃的起,以张师兄你的面子,估计去哪里吃饭都不用花钱,而且,就算我身上钱不多,但吕哥有啊!”

    他看向吕仁:“吕哥身上的钱,可不比王蔼少呢!”

    吕仁连忙摆手:“那可没法比,王蔼的零花钱,可是我的数倍有余,不过,我请大家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作为吕家未来的家主,他就没缺过钱。